[董事長說食話] 蚵仔與我的時空旅程





養蚵人家/蔡素蘭/南投縣玉山美術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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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空旅程一:憶蚵嗲,美味藏在記憶的風中。

寒冷冬天的黃昏,在台南的鄉下,蚵嗲的鮮美滋味至今仍停留在我記憶深處,偶爾返鄉探親只要踏上鄉間小路。一瞬間,那蚵嗲的記憶香就漫無邊際的飄開,飄在記憶的風裡。



小時候,蚵嗲是媽媽炸好之後把它裝在竹籃子裡,上面蓋著花布保溫,然後要我提著籃子在村子裡面叫賣,若是有人叫買,只要掀開花布,香氣便會在風裡散開傳播,香氣一傳出去,籃子裡的蚵嗲立即銷售一空。

那時候,即便肚子餓也不敢偷吃蚵嗲,因為所賺來的利潤是要用來貼補家用。當然,媽媽偶爾也會給我和弟弟分吃一個蚵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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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空旅程二:蚵仔是素菜?你有沒有搞錯!

我年輕時因工作被派到英國倫敦。有天,台北派來視察的長官是吃素的道中之人。於是只能帶他去蘇活區找中餐館吃素菜。但三十多年前的倫敦素菜館還不流行,因此就進了一家粵菜館,煩請老闆煮些他熟悉又拿手的齋菜(廣東人叫素菜為齋菜),老闆說一切由她處理。於是不久就上了羅漢齋,又上了紅燒豆腐和蠔油雙冬(冬菇煮冬筍),緊接著來了一道髮菜煮蠔乾。這下子我的長官整個臉就拉了下來,我馬上請老闆端回去,並告知她是不是端錯了?豈知他竟然說鮮蚵生蠔是素菜,套句廣東話「真是有沒搞錯!」

當長官僵持一定是搞錯之時,老闆反問木耳是素菜還是葷菜?木耳當然是素菜,
老闆說木耳如果是素菜,那鮮蚵也是素菜,因為木耳是在木頭上切割幾道刻痕,把木耳菌(或是孢子)擺進去,幾個月就長成可以吃的木耳,鮮蚵不也是只把半邊殼放進海中,數月之後鮮蚵就長成。哈!還真是有點歪理。

長官當然不想破戒,老闆也不願屈服,於是當晚我獨自吃下二十幾個蠔乾,次日晨起真是苦了當時29歲年輕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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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空旅程三:神的夢中啟示,菩薩說了算!

大約三個月後有一天我和朋友提起此事,我的朋友笑笑之後,分享了下面這個鮮蚵的故事。

很久以前,大陸內地某村,全村拜佛茹素,殊不料戰爭來襲,全村逃亡。匆忙中只帶少數素菜,最後逃到一個小島棲身,誰知小島上無法種菜,眼看素菜就快要吃完,但是海中有些看來像菜的東西,又沒把握是素的(例如珊瑚看起來像植物,但卻是一種動物)。

在毫無線索可循的情況下,村長只好到島上唯一的觀世音菩薩廟求菩薩給答案。當晚,觀音佛祖來到村長夢中指示:要村長第二天早上把廟後的長鐵杵插到海中,等到素菜吃完之時,把鐵杵拿上來看,長在杵上的就是素菜,留不住的就是葷菜。
結果海帶、牡蠣長在杵上,其他海螺或貝殼類通通跑掉,於是牡蠣(又名蠔或蚵)就成了菩薩特許的素菜。至於蚵是否素菜或葷食,留給各位看官自己評斷吧!

By R. J. Owng